然后看见自己整个人都被挂在麻花般的轨道上距离地面八百米。
“啊——嗝。”
“大哥,”撒缪尔隔着茶灰戳了戳他:“老板他昏过去了。”
等过山车终于停稳的时候,工作人员纷纷涌过来帮忙搬人。
前后两个队伍吐的吐哭的哭,还有个开始意识模糊地叫妈妈。
梅川这边四个人都体感良好,就是怀里多了个昏迷的队友。
“昏过去了啊,”工作人员有些遗憾:“那你们的房型需要打个对折,这属于扣分项。”
旁边另一个工作人员凑了过来:“刚才是不是有个选手全程吊在座位旁边乱飞?这个也是违纪,要打个对折啊。”
“等于说,原本有八十平的房间……”
“只有二十平不到了,”工作人员笑的很同情:“大通铺改成一张床,您各位挤一晚上吧。”
“要不再去重坐一轮?”撒缪尔挠头道:“我没注意规则。”
季渊幽幽醒转:“再坐一轮今天晚上就吃龙肉刺身。”
他们拎着钥匙找到了那棵最小房型的榕树,用钥匙尖在粗糙的树皮上划了个十字就开了门。
表面上这树洞连钻进去都困难,可真进去以后就变成了快捷酒店般的大床房。
二十平方米还得算上卫生间,其实就是一个大床配一个封闭式厕所,旁边放了一扇转播外界情况的显示屏。
季渊吨吨吨喝完一瓶水才缓过来,被要吐不吐的感觉搞得心烦。
“马上就要天黑了,今天先别出去。”露里斯帮他拍着背,把先前领的药拿了出来:“你们先去洗澡。”
“洗……洗澡?”撒缪尔眨眼:“今天睡觉还要洗澡的吗?”
露里斯扫了他一眼:“五个人挤一张床,你想什么呢。”
茶灰抽走浴巾进去洗澡:“有热水,水量不算大,还配了肥皂。”
季渊瘫在床旁边,隐约觉得气氛有点奇怪。
他们坐在床边掰开木头钥匙,热腾腾的便当就从虚空中噼里啪啦掉了一堆。
大伙儿简单吃完这一顿饭,外面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暴雨加雪,气温开始一点点变冷。
撒缪尔搓了团火挂在墙边,吹了两下让它烧旺一点。
茶灰瞅了他一眼:“这火怎么一股辣条味。”
“闭嘴!”
等茶灰和露里斯洗完澡出来,梅川也进去冲了个凉,裹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,上半身的肌肉饱满紧实。
“所以,今天晚上怎么睡?”
“阿渊睡中间。”露里斯判断着床面的大小:“我和你睡左右,茶灰还能变羊吗?”
茶灰点头:“我给先生做枕头好了。”
天色昏沉,室外寒风呼啸,室内龙火灼灼,确实非常适合睡觉。
季渊冲去厕所吐了十分钟,洗漱干净以后直接上床:“我先睡为敬,你们随便。”
他瘫倒的一瞬间,绵羊垫在了他的后脑,羊毛柔软蓬松,带着刚刚洗过澡的青草香气。
露里斯和梅川对视了一眼,一左一右睡在了他的身边,帮忙把被子盖好。
撒缪尔拒绝挤在床位,跟大型吊灯似的用尾巴卷住房梁,翅膀一裹跟蝙蝠似的睡着。
房间和床铺都颇为狭小,挤着四个人只能说刚刚好。
季渊累了一天,睡的呼吸绵长。
露里斯轻拥着他的腰侧,梅川伸手揽过他的肩,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。
绵羊蹭了蹭小青年柔软的脸颊,悄悄亲了一下。
晚安啦。
作者有话要说:
95、第 95 章
他们睡醒的时候, 腕表显示现在场中只剩下八十三个选手。
季渊睡的头发乱成鸡窝,还有点起床气。
梅川拎着他去洗手间刷牙洗脸,其他人在帮忙确认外面的战势。
茶灰早上四点就醒了,变成透明体出去侦查了一圈敌情。
“听说昨天晚上百鬼夜行死了好几个,还有十几个选手直接弃权了。”他悠悠道:“另外东北方向有三个队伍在火拼,等会儿绕着他们走。”
季渊咕噜噜的漱口, 隐约想起来自己昨天去体验了一下死亡过山车, 一回味又脸色发青。
茶灰晃悠过来, 双手沾了凉水帮他打理发型:“要不把刘海也理一下?”
“嗯……”撒缪尔倒回床上:“你们先去……我再睡会儿就来。”